Post By:2007/8/12 8:01:33
第一章 初识美女
有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仿佛女人一般,今天是新娘,一夜之后就变成了老婆,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正因为如此,人们常常怀念过去,无论他的过去是风光,还是落拓,在回忆的世界里,人们总会给自己一些虚构的空间,以示自己的伟大,表明自己也曾风光过,现时的不济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时运不济。文斐是一个小人物,因此也不可免俗,难免会回忆过去,会给自己的过去一点虚构的修饰,甚至会夸大其词,编造一些根本未曾存在过得事实,以满足自己,略作安慰。又或者是为了表达自己狂妄的思想,疯狂的理想。
文斐绝对不是一个好孩子,至少在思想上是不安分的,只不过他是一个懦夫,对传统与现实不敢有丝毫的背叛,只是想着怎么得过且过,满足一下父母的愿望。他少读诗书,博览文章,罕有学问,算是一个失败的古典文化学习者,一个成功古代读书人的部分再现。习古不成是可以原谅的,因为那是不可以当饭吃的;但是如果不能在九年义务教育中脱颖而出,考上重点高中,名牌大学,那是不可原谅的。庆幸的很,文斐走好了小学之路,学习好,如其名,文采斐然。由于幸福的生活具有相似性,因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在他十三岁时,进了初中。这小子艺高人胆大,艺高人也难免骄傲,文斐第一节英语课彻底打击了英语老师与他自己。老师有一个英文名,叫做Spring,当时老师一时兴起,提了一个问题:“请问有哪一位同学知道Spring的意思呢?”文斐略一思索,勇敢地站了起来,说:“是‘弹簧’的意思。”大概是小时候说文解字之类的书看多了,他还解释起了名字的含义:“‘弹簧’是老师的自我激励,不是有句话叫做‘困难像弹簧,你软它就强’,老师用这样名字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不向困难低头,迎难而上。” Spring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依旧竭力保持风度,说:“这位同学很富有幽默感,解释的也有点道理,不过我取得是Spring另一个意思,它的意思是‘春天’,我相信这位同学一定知道这个意思,他只是想活跃一下课堂的气氛。”文斐几乎是震惊,他万万没想到英文居然也有汉语的博大精深,一词多义,他的那位在某名牌大学读书的表哥教他这个单词时,只告诉他此词有弹簧的意思,却没有想到外国人的想象力异乎于国人,从弹簧可以联想到春天,这就十分合理的解释了为什么英美国家的诺贝尔奖的获得者为什么比中国人多了。他只有干笑,以示自己确实是出于幽默而非无知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下课之后,文斐同学被班主任请到了办公室,结果可想而知,无论他怎么解释,老师也不相信他知道spring的生僻义,却不知道spring还有春天的意思。从此之后,文斐对英语产生了深深的愤恨,由于一个巴掌拍不响,英语缺少伟大人物宽广的胸襟,对文斐也产生了深深的仇视之情,正常情况下,文斐一张试卷只能答对百分之四十的题目,不,不是答对,是猜对。初三之后,文斐的运气犹如他的他的班级排名,一落而不可收拾,所以英语就差得让文斐不敢面对,偶尔有一两次转运,100分的卷子得了50分,他总是怀疑试卷是不是同桌方鉴的。
方鉴是文斐的好友,好到可以将女人拱手相让的程度,当然前提是那个女人差到可以随便相让,让人不忍带出,只能作为传家之宝,精心收藏。方鉴与文斐的相识是具有一定的戏剧性的。文斐初上中学,虽然不喜欢学习,但总得做做样子,更何况他也曾是班上的一代枭雄,怎能让别人看出自己对学习了无兴趣。于是他去了离学校最近的一座书店,名曰:进士书馆。据说本来老板是想取名“状元”的,但他想状元只有一个,让人人都做状元,几乎不可能,除非每个人都不停复读,直到自己考上状元为止。而进士就不一样,数量较多,可以批发生产,实际得多。
文斐进了书馆后,发现里面的书大多是教辅资料,实在没什么意思,他打算走人,忽然间看见一本书,叫做《美神》,翻开一看竟然是人体艺术,想不到在如此君子的地方还有如此的好书,文斐没有艺术细胞,但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并且自幼受着中国传统教育的性压抑。他决定从一个男人的角度看看这本书。由于他还小,总还有点顾忌,抽这本书时张望了一下,这一张望,血液立刻凝固,如此美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他的脑中立刻冒出了古人的成语与经典诗句以及金庸的文章,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什么“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什么“婉兮清扬,有美一人”,什么“美艳绝伦,不可逼视”;当然他最为直接的想法还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个女孩看上去应该有十四五岁,显然比文斐大一点,不过年龄不是问题,按照中国人的传统观念女人比男人大三岁都是可以接受的,而且在这个范围内还是值得推广的。
不幸的是文斐发现在这个女孩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英俊的小男生,顿时嫉妒与羡慕之心同时升起。当那个男生一声甜甜的“表姐”叫出后,文斐立时感受到了现代社会的好,要是在封建社会,这样的美女铁定被她表弟捷足先登了。然而凭着现代科技对优生优育的研究,国家制定了神圣的法律,旁系血亲三代以内是不允许通婚的。文斐暗暗赞叹,他猜想当初研究优生优育的人一定是看上了某人的表姐或表妹,才作出了关于近亲结合会诞生畸形儿的判断。文斐对那个小男生的嫉妒全消,理智也回来了,这才发现那个男生是自己的新同学,他心中立时生出了与之结交的强烈愿望。文斐故作镇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到了女孩的身边,作出惊讶状,说:“哎呀,方鉴,你也来买书!”他的惊讶状做得有点过分,有些像讽刺,巧得是方鉴的学习差得如同文斐未来的英语成绩,方鉴为人随和,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他的表姐对这个表弟十分的疼爱,似乎有恋弟情结,张口就问:“你是谁?方鉴为什么不能来?”敌意甚浓。文斐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忙说:“我,我只是过来打个招呼。”方鉴说:“你是楚文斐吧,今天你的自我介绍很有意思。你的学习一定不错,今天是来买学习资料的吧?”“是呀,是呀,我刚拿了一本。”他拿起给方鉴看,忽然间发现手中的是那本《美神》,恐惧之心升起,全身发热,收书不及,已被方鉴的表姐看见。方表姐盯着文斐,冷冷地笑道:“你的资料与众不同,原来你是想做一个艺术家。”文斐面红耳赤,苦苦思索对策。方表姐得理不饶人,进一步的相逼,说:“怎么,大艺术家还会害羞?”文斐苦笑了一下,说:“这个,家学渊源,我老爸是搞艺术的。”文斐莫名其妙的把老爸便成立艺术家。
“令尊大人原来是艺术家啊——”方表姐说,这个“啊”音拖得极长。讽刺之意溢于言表。然后与方鉴相邻一边的书架走去。
文斐急忙将书虽受塞进了一旁的书架中,突然发现在一排数学试卷中竟然夹着一部《爱经》,惊讶莫名,但随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爱经》是印度的性学指导教科书,他慕名已久,想抽出来看看,但是这么漂亮的美女在附近,他怎么可以本色发挥?
文斐从另一个方向绕到了方表姐身边,说:“方鉴,要不要我推荐几本书给你?”方鉴刚刚想答应,方表姐回应道:“不用了,我相信我的眼力不比你差。”文斐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好拿出一本书漫不经心的翻阅,直到方鉴与他的表姐离开。呵呵,韩江啊,你的昵称还没改成中文哦:)
另,排版过于密集了些,节与节之间,空一行最好,这样读者阅读起来才不会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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